索酒·秋夜对空尊索酒不得

玉影山人

《索酒·秋夜对空尊索酒不得》

空尊对月，正蛩泣苔阶，露漙秋脊。欲唤青州从事，奈荒厨寂。邻翁隔篱鼾已熟，笑刘伶、死便埋讫。破帽粘星，枯肠搜句，不如杯力。

记年少、银槎泛雪液。醉射虎南山，箭瘢犹湿。谁料中年畏酒，被茶烟囚絷。唾壶击缺壶应怒，怪书生、肝胆生隙。剩把茱萸，蘸霜和泪，写愁盈册。

注：此阕反用“索酒”题旨，上阕欲饮无酒之窘状，“邻翁鼾熟”与“刘伶埋讫”形成荒诞反差。下阕忆壮年豪饮，转写茶烟困酒的中年况味，末句以茱萸蘸泪的苦涩动作收篇。全篇通过酒器（空尊、唾壶）的拟人化，在自嘲中暗藏阮籍穷途之哭的郁勃之气，以反讽笔法写尽士人精神断炊之痛。